2017年12月26日 星期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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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教会我送礼这件事》

离开了老家,也离开了外公。外公的离开,妈妈很伤心。外公在世的时候,他是拿着拐杖的。记忆里的他,穿着一件白色背心,蓝色的短裤。每天都是坐在摇篮椅,看电视。当时还小,不知道他那个症状就叫中风。只知道他不能说话。

以前,有一个邻居。跟我年纪一样,当时我们才八岁。我们经常在家玩家家酒;也时常跑去家附近的商店买零食。

他很顽皮,却很善良。我们邻居旁,住着一名老人。那个老人,没有儿女。独自一人吃饭,睡觉和发呆。他喜欢吃烧肉,可是却很瘦。记得我们时常去他家,他都会请我们吃烧肉。我那一位朋友,会从家里拿了一些菜,请他吃。

他喜欢玩积木,就是中间抽取一小块的那种。如果没有把持平衡,积木就倒下。还有,他有养打架鱼。两只色彩斑斓的鱼各自放在两个玻璃瓶里,中间隔着一张纸皮。只要把纸皮拿开,两只鱼就会开始发飙,冲撞对方。

小时候,我偷爸爸的零钱买零食,被抓包。爸爸很生气,罚我跪在土地公面前忏悔,还用藤鞭打我的屁股。他急忙跑回家叫他妈妈救我。他妈妈果然赶到,阻止了我爸。之后,把我带到他家过夜。

搬家的那一天,我在房间收拾。他把他最喜欢的机器人给了我。然后从我背后抱着我,叫我记住他。我就记住了。

过了两年的某一天,爸爸告诉我,他生病离开了。

你的名字是伟康

你教会我,如果要送礼物,送自己最爱的给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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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教会我勤劳这件事》

那年的新年,1989年。搬家到了另一个环境,已经过了一个星期,我想念了。我想念那个妈妈用木材煮饭的厨房香。我怀念那个爸爸养着鲤鱼的大池塘。我想念下雨时,雨水打在铁瓦上的滴答声,还有门槛旁的蓝花楹。

爸爸在新家的屋子旁,种下蓝花楹。每每微风,那一朵朵的蓝花楹就会随风落下,极其美丽。

开学的第一天,新学校里,我认识了你。你也是我的邻居。我很好奇的第一天,同学都好用功的写作业,只有我在课室里发呆。

第一堂课的钟声响起,进来的却是校长。校长手里拿着一条很长的藤条。第一句话就是交作业。这时,我才恍然大悟,刚刚同学们是在抄袭作业。接下来的一幕把我给吓呆了,校长用犀利的眼神,加上他那黑色的眼睛框,手里握着那根很长的藤条指向我说:“我知道你成绩不好,你爸爸叫我打你,直到你成绩变好。”  我顿时知道,不能懒惰了。

小学四年级以前,我几乎每个科目都是零分。我爸爸以为我是低智商的儿童,就带我去看医生。医生告诉我爸,说我只是顽皮懒惰,却很聪明。我爸会觉得我是智障是因为我六岁的时候,发了一场高烧。医生用冰块把我泡在水里才把我救了。

我现在知道,原来,我爸搬家,其实就是要我来到这间小学。我这才明白,我为什么我会离开我以前的朋友。原来都是因为我的懒惰。

爸爸教会我一件事,只有勤劳,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。

不久之后,我的成绩突飞猛进。爸爸来到我的毕业典礼,看见他的眼神,我知道你已经感到骄傲。谢谢您,我的爸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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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教会我学习前方的事》

小学六年级,我都是跟你一起上学。我们每天都要从家步行一公里才来到学校。

我们就读的学校,是我们这个县里最小的一所小学,六年级只有两个班级。教室只有十二间。一个食堂,两间厕所。一间教师房。

每天六年级的学生,到学校的第一件事,就是看报纸。然后,老师会发问报纸内容。如果答不上就得罚站。

校长也是老师,教的是马来国语。六年级的学生,放学后一定要留在学校补习。直到旁晚五点才可以回家。

校长是个很严厉的老师。我记得他教我们的不是六年级学生课本的内容;而是教我们初中一年级的课本。五十个问答题里,错一题,就一鞭。我们每一个同学,都被打过。那个年代,根本没有家长投诉,只有家长说好。

挨过打,我们怕。不用父母催促,我们自己写作业。不敢在学校打架,不敢懒惰不上交作业。我们这一班的优越生,就是这样的环境,演变而来。

就是当年,我们创造一个奇迹。

六年级毕业的那一天,全部同学都及格。五十个学生里;四十个全课A;十个五科A。及格率一百八仙。

政府也在那一年扩建这所小学。

谢谢你辜承恩校长。

你教会我们学习不是学现在应该学的;而是学前方应该学习的事。

上了中学后,功课无比的轻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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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教会我生活其实就是最好的安排》

父母时常吵架,有时候还会摔东西发泄。在我十四岁那年,妈妈就决定带着我哥哥离开。当时,我哥年长我两岁;我弟年幼我五岁。

妈妈当时把衣服放在行李箱的时候,我叫她不要走。她说她必须走,叫我一定要把弟弟照顾好。然后,就这样离开我们到更大的城市生活。

我从此就需要每天煮饭,等爸爸放工回家。我的厨艺也是那时候开始学习的。爸爸时常说我饭烧的不好。不是放太多水,就是太少。

他教我用手测量水在锅里的量。日复一日,我会了。
他教我如何炒一道普通的菜。日复一日,我学会了。
他教我如何煎一条鱼,日复一日,我会了。
他教我如何吨一锅汤,日复一日,我懂了。

我的私房菜,我的切菜的手艺,我洗碗的功夫,我洗衣服,我晒衣服。我烫衣服。我扫地,整理家里。我补习后就回家,我怕下雨会把衣服淋湿。每当学校假期我就去打工,我怕爸爸没钱交学费。我怕我不能上学,我怕我不能毕业。我的中学生涯就是这样度过,就是害怕。

当我离开家乡,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求学时,我才恍然大悟。之前家里学会的那些事,都是我要在日后做的事。

你教会我生活其实就是最好的安排,知道了,就不埋怨了。

妈妈的离开,我学会了您懂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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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教会我如何真心去爱你这件事》

生命就是一连串的戏剧,最精彩的部分是你不能预计故事的剧情。

然而,我却遇见了你。你也是个无依无靠的人。你就寄宿在你舅舅的快餐店里。我们时常放学后就去你的宿舍。你帮你舅舅打工,我也帮忙。那时我们十六岁,你喜欢懒懒散散的躺着说你的故事。而我,就喜欢听你说你的故事。

一天,你问我,你看过海吗?我说没有。你就开着摩托车,带我往离开家两百公里外的海边奔去。那个夜晚,我说我冷。你说,抱紧你。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海。我们傻傻的在海边听海浪的声音,闻海风的湿气。你告诉我,你从来没有这样对任何人。你握住我的右手,叫我记住这一刻,一定要记住这一刻。你那暖暖的手,我明白了。这一刻叫永远。

你喜欢吃印度煎饼,喝咖啡。你喜欢听歌,说你一定要看张学友的演唱会。你爱看漫画,小叮当,老夫子,还有灌篮高手。

又有一天,你问我,你看过日出吗?我说没有。你就带我爬了两个小时的山路,你让我看见人生第一道曙光。你抱着我,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吗? 我没有说话,我竟然哭了。一切就是这样简单,幸福就是如此。

然而有一天,当我去找你的时候,你却走了。你舅舅说你去了国外,他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?我站在门外等了两个小时,他才出来的对我说。是他把你送走,不要我们见面的。还说,你放过他吧。

我独自一人开着摩托车,去了那个海边。

谢谢你,家坤。

你让我遇见最美好的爱情,你让我拥有最美好的回忆。

你教会我如何真心去爱你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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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教会了我画画这件事》

我记得你很瘦,很白。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会记得你?我也不知道。那时候,我们才八岁。我小时候有些自闭,不敢说话。身材胖胖的,其他同学都叫我小胖子,只有你叫我名字。

你喜欢跑步。那年你参加了学校的田径比赛。每次放学后,你都会在学校的草场练跑。而我,每次都站在草场的一旁陪你,递水给你。

在班上,我们时常打闹。以前我们坐的是凳子,一左一右;书包放中间。偶尔你会“过界”,我们就用粉笔,在凳子的中间画一条线,划分地盘。

你教会我玩的游戏,有跳飞机、汽水盖、玻璃弹珠、跳绳、还有画画。从此,我便爱上了画画。你记得我离开前,送你的那一张画吗?画中的你,就是我印象中的你。

有一次,你在练习跑步的时候,不小心跌倒,膝盖流了很多血。我急忙跑回家拿药,把你留在原地。那是我是第一次看见你哭。后来,我扮鬼脸,你笑了。

有一次,我发生意外,手指骨折,右手不能写字。你帮我抄笔记,还帮我提书包。我们每天都这样来回学校。

对不起,我的不告而别。爸爸没有跟我说,那年我们就要搬家。我也是最后才知道。当我被老师在课室里宣布的那一刻,我记住你们所有人的眼神。我拿起了书包,跟大家道别。你们都哭了,我离开你们了。骑着爸爸开的摩托车,我在爸爸的背,留下我的眼泪。

三十年了。我忘记你的姓,但我记得你的名字,你跟我妈妈一样的名字。。。

你叫淑梅。